连心和言谨欢很有默契,两人事先根本没有商量过,这出戏还是演的让人目瞪口呆。

连心娇哼一声,挥开了她的手,紧贴着白衬衫男人坐着,还特无耻的揽住男人的手臂,贪恋的在他脖颈处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似是沉醉的微微眯着眼睛,眼尾微微扬起,嘴角挂起沉迷的笑,偏头靠在男人的肩头,娇嗔:“人家就是喜欢肌肉男,小样,姐看上你了,要不要跟姐回家?”

男人憋着笑,装着轻浮的样子揽住她纤细的腰身,低头在她头上落下一个蜻蜓点水的吻,调戏的坏坏笑说:“好呀!我吃的可多了,姐姐舍得养我吗?”

言谨欢在门口,时刻虚虚的漂浮着目光,白色的塑料彩绘门上落上一个淡淡的影子,她不满的皱着眉头,又转过头继续演戏,“你知不知羞耻,你妈让我随时看着你还真是对的,这转眼就来勾搭陌生男人,真是不要脸,快点跟我回去。”

言谨欢拉住连心的手臂,作势要将她拉起来,她身边的男人抬头看向她,她朝他眨眨眼睛,又往身边努了努嘴,言谨欢目光投去是龙景天笔挺的身姿,和低头喝水的认真模样。

诚然坐在龙景天身边,揽住连心恶少模样的就是择木,龙景天在一边看戏,言谨欢不爽的皱了皱眉,他感应般的抬头迎上来,言谨欢眼珠子往门口转了圈,示意外面有人在偷听,龙景天轻轻地点点头,清冷的说:“这个女人既然看上了我兄弟,你以为就能随便离开?”

言谨欢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她真的很佩服连心找出的烂借口,更佩服龙景天一板一眼的演戏,这一切都太扯了。

龙景天朝她挑了挑眉,示意她继续,言谨欢继续一个白眼后,调整了下情绪,衣服怒发冲冠的样子,伸手就要去扯择木怀里的连心,一边扯一边还在咒骂,“要点脸好吗?没见过男人吗?以后还想不想嫁人了?”

连心在择木的怀里朝言谨欢顽皮的眨了眨眼睛,刚刚她还害怕的很,现在在择木的怀里,她却莫名的安心了,甚至有心情和言谨欢做鬼脸。

“不要,人家就是喜欢这个帅哥,”连心被择木罩在怀里,又被言谨欢挡住,外面的人根本看不见她的表情,她躲开了言谨欢的手,躲避的死死的抱住择木。

择木低着头,尽量掩藏着自己想要喷笑的表情。

言谨欢假装拉扯着,一边的龙景天终于站起来,绕过择木,微微弯腰一把将她扛在肩膀上,大步走到门前停住,见择木两口子没跟上来,又转身冷冷的盯着他们,“怎么?今晚是打算在这里过夜?”

择木立马明白过来,也学着将连心搂着往门外走,包间门被拉开的一瞬间言谨欢目光在桌子上一扫,一个白色的瓷碟乘着两碟看起来像鱼子的东西在靠近火锅的位置放着。

门外已经没有人影了,言谨欢低着头和后面跟上来的连心对视了一秒,然后她就果断的垂下了脑袋,在空气中张牙舞爪的咧着嘴大叫:“你特么放我下来”。

演戏演全套,龙景天在她扭动的屁股上恨恨的拍了下,声音很不爽,“给我闭嘴。”

“多么玛丽苏的一幕啊!”连心在后面满眼冒星星,被择木嫌弃的瞥了一眼,什么也没说。

四人一路演戏直到火锅店门外,龙景天才在路人甲乙丙丁错愕的目光中慢慢地把言谨欢放了下来,他目光往身后瞟了一眼,什么也没说抓着言谨欢的手就往停车场走。

到了停车场龙景天带着言谨欢上了自己的白色路虎,择木带着连心开车在后面跟着。

路虎低调的在流水似得车流中缓慢前行,窗外霓虹灯光仿佛一条五色的彩带笼罩着整个城市,言谨欢松了一口气,仰头靠在车椅上,微微偏头看向龙景天,稍稍迟疑了一下,还是问出了口:“你就没觉得哪儿不对?”

她问的很笼统,什么哪儿不对?龙景天偏头回看着她,两人心有灵犀,他点点头,又回去注意前面的路况,“在你们进来之前,那个服务员就端来了冒充鱼子酱的河豚子,好在择木认了出来,不然指不定我两现在就被人抛尸在某个不知名的地方了。”

言谨欢也顺着他的思路想去,想到龙景天被人抛尸的画面,不由得全身都冒出一层冷汗,她摸了摸额头,湿漉漉的,一种劫后余生的惊慌混着泄了气的无力感,让她全身瘫软在车椅上。

“你……我,”言谨欢无力的语无伦次。

她轻轻地闭上了眼,庆幸般的吐了口气,双手覆盖在眼睛上,整个人看起来十分颓废。

龙景天明白她此刻的情绪,心疼的在她头发上揉了揉,后悔刚刚吓着她了,又柔声的劝慰,“我这不是没事吗?别想太多了。”

言谨欢眼睛酸涩,她低着头,微微斜着身体,脑袋轻轻地靠在他的肩膀上,略带哭腔的说:“你要是有事了,我和儿子还能依靠谁?”

提到儿子言铭他的心里某个地方柔软成一片湖水,龙景天偏头在她头顶落上一个柔软的吻,言谨欢只觉得眼角有什么冰冰凉凉的划过脸庞,她轻轻地擦了一下眼角,闭着眼睛略带哀伤的问:“景天,清宁会不会没有死?”

龙景天眼里划过一丝狠厉,他不相信清宁还敢冒出来,除非他活腻了,“不会的,也许是是我的某个仇人也不一定。”

言谨欢睁开眼睛仰头看他,略带征求的口气问:“要不要报警?”

龙景天不屑的勾起了嘴,“等警察到了人家都跑了。”

言谨欢只好沉默不语,偏头闭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