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有了泄洪口,村子里的积水说退也退地很快,原本躲在屋里的人看到外面的水开始退了,都端着盆子,拿着扫把,把屋里和院子里的水扫出来,沟沟坎坎里还有些没被水冲走的鱼,大家这会也没心思抓了。不过章时年和陈安修牵着手从街上走过,还是收获了不少人的好奇目光,特别是陈安修全身湿哒哒,一边走还一边滴水,好不狼狈。

看他们马上就要转个弯,看不见人了,村书记陈孝礼从口袋里掏根烟出来,拉着陈天雨到一边说话,“天雨,你是不是跟着回家看看?别让那人把你哥给打了。”他看那人的架势有点不对头,怎么说安修也是他们陈家村的人,不能在自己村里被外人打了。

这一出接着一出的,事情发展太快,陈天雨这会也是刚从他大哥差点出事的惊吓中缓过劲来,如果大哥出事,作为瞒着爸妈的帮凶,回去非被扒皮不可,还好没事,“叔,你给我根烟。”他需要定定神。

陈孝礼看这样子也知道被吓地不轻,别说天雨了,刚才那根断掉的绳子一拉上来,他的心里都咣当一声,活生生的那么个人一下子就没了,谁不害怕,他抽根烟给天雨,不计辈分地又帮他点着。

陈天雨狠狠地吸了两口,这会才觉得胸口里的那颗心脏回到了原来的位置,大哥这一出,吓得他的魂都差点散了。他完全能理解章时年为什么会那么失态,没当场发飙都算章时年自制力强。不过大哥不会真的挨揍吧?他大哥就算有那么一点大意,但也不能说打就打啊,还有他这个弟弟在呢。

“叔,我回家一趟。”陈天雨拍拍手,把抽到半截的烟丢在地上踩灭。

“快去吧,快去吧。”陈孝礼还催他,那个男人实在不像好惹的,他就不明白了,安修就是想找个男媳妇,为什么不找个文静清秀点的,这个媳妇嘛,就是脸好看点,但看着就不像个能打压住的,看今天这个样子,安修在家不定多受委屈呢,这建平家也不容易啊,这是在场很多目睹事情经过的人的共同看法。

在一路好奇和同情的目光下,陈安修和章时年到家了,家里没人,早上屋里进水,大家一看情况不好,商量了一下,先把村里的老人和孩子送出去了,季家二老和陈爸陈妈带着冒冒也走了,青壮年的劳力都留了下来,毕竟这是自己的村子,还不到逃难的时候,谁要在这个时候跑了,以后可没脸回来了,况且各家的东西也在,需要人看着。

当然如果陈爸爸陈妈妈在,陈安修也就没有下水的机会了,他们首先一万个就不同意。

陈安修的是左手还落在章时年的掌心里,他右手从*的口袋里掏出钥匙,看看章时年的脸色,小心翼翼地把院门上的锁打开,章时年放开他的手先迈脚进去,陈安修揉揉左手腕上那道印子,随后进门,想了想,把门从里面锁上,望望回来的话有钥匙,其他的人,他现在是没空接待了。

屋里还残留些水,章时年就这么踩着进去了,陈安修抽空心疼了一下他那双刚买不久的死贵死贵的皮鞋,都进水了,依照章时年败家的习性,绝对是不会再穿第二次的,不过现在也不是说这事的时候,他点头哈腰地问,“章先生,我给你拿双拖鞋,你换身衣服上床上休息一下,我先把屋里的水扫一下吧?”

章时年靠在沙发上沉着眉目,不出声。

陈安修自知理亏,也不为自己辩白,狗腿地在屋里找双干净的拖鞋,凑到章时年面前,见人还是不动,他蹲下来,拉着章时年的腿,打算亲自帮他换,他这辈子也就这么伺候过姥姥姥爷,他爸妈还没受过这待遇呢,大丈夫能屈能伸。

在陈安修的手指碰到脚腕的时候,章时年抬手将人拨开,自己把鞋子换了。

起码还有反应,陈安修心里小小松口气,他最怕章时年生气的时候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动,只是冷着一张脸,让人根本无从下手。

陈安修又帮他找套睡衣出来,章时年换过衣服,擦干头发后就靠在床上闭目养神,也不知道在想什么,陈安修不小心瞅到他垂在身侧的拳头紧紧握住,青筋暴跳,他心虚地别开眼,轻手轻脚地打开门窗,拿了盆子和笤帚,把各个房间里的水都扫出去,外面的雨还在下,但雨势并不大,应该不会成灾了,为了以防万一,他还是给在小饭馆里的父母打了个电话,让他们先在农家乐里住两天,村子里确定没事了再回来。

陈爸爸在电话问他,“小章回来了,听说村子里淹水,你还在里面,就去找你了,你见到人没有?”

陈安修心想,我宁愿他没来找我,省得现在闹成这副僵局,嘴里却连忙答应着,“见到了,见到了。”

“我寻思着也该见到了,我和小章说,如果家里没人,估摸着就在村西头那里,那地方堵住了,大家都聚在那里想办法,现在通开了吗?”

“通开了,就是桥洞那里,问题不大。”不过你可真是我亲爸爸啊。如果章时年找不到他,打电话的话,他还有点缓冲时间,这下全露了。

“那就好,你妈让我和你说,冰箱里还有菜,馒头在最底下那层冻着,你们晚上不过来的话,自己做着吃。”

陈安修此时的心思不在这上面,什么都答应着。

陈妈妈在那边催他,没事别浪费电话费,陈爸爸嘴上应着马上就挂,压低声音,分享秘密一样,又说了一句,“壮壮,我看小章挺着急你的,我们都说你水性好着呢,他还是亲自赶过去看看才放心。”

陈安修没出声,陈爸爸知道他听到心里去了,也没再啰嗦,就说,“壮壮,没事的话,我先挂了,你妈又在那里唠叨。”

陈天雨站在大门外犹豫着,他是进去呢,还是不进去呢,不进去的话,他担心自己大哥挨打,进去的话万一碰到什么不和谐的场景怎么办?看看四周没人出来,他把耳朵贴在门上,什么动静都没有,难道做完已经上床睡着了?就这么点时间,章时年难道是快枪手?

“天雨,没带钥匙啊?”邻居出门倒水,看他在自家门口探头探脑的。

陈天雨干干地笑了一声说,“是啊,三嫂,出来的忙,忘了带钥匙了,我去饭馆跟我爸拿去。”陈天雨且退且走人,因为他忽然想明白了一件事,论身手的话,章时年怎么也不是他大哥的对手啊,大哥又是那种不管占理不占理,总不肯乖乖挨打的人,他到底在担心什么呢?还是不要进去打扰了,有这时间不如去看看小侄子呢,软绵绵肉团团的,随便捏。

陈安修听到外面那动静了,刚要去给弟弟开门,就听到人离开的脚步声了,他没有比此刻更希望弟弟在家,这样多少还能缓和一下他和章时年之间的冰冷气氛。

雨还在继续下,天已经渐渐黑了,屋里屋外一样的潮湿,连着下了这么多天的雨,总觉得还有一股霉味,陈安修洗澡换过衣服,把家里所有的门窗关好,将灯打开,查看一下冰箱,还有一把扁豆,两三棵芹菜,两个茄子,还有点肉,鱼倒是不少,但看着就没胃口,前几天吃伤了。

“章先生?”

章时年面朝里,侧躺在床上,好像睡着了,陈安修叫了一声没答应。

陈安修坐过去,又小心喊了一声,“四哥?”

还是没人搭理。

“四哥,我知道这次是我莽撞了,我不该擅自做决定的。”

“你还记得答应过我什么吗?”章时年终于舍得开口。

陈安修一愣,他答应的事情太多了,章时年现在是指哪一件?

章时年翻身坐起来,看着他问,“是不是忘记了?”

那个,事情逼急了就突然冒出来的智慧叫什么来着,忘了,反正此时陈安修脑中忽然灵光一闪,他想起来了,英国火场那件事后答应的,“我做的大的决定之前,要多想想你和吨吨他们。”

“今天的事情你准备怎么解释?”章时年的语气不急不缓的,但字字敲打在人心尖上。

怎么解释,陈安修抓抓耳朵,他想说他曾经受过专门的水下训练,这点阵仗对他来说,根本不是大问题,他有九成九的把握可以上来,但章时年肯定还会在意那百分之一概率,解释起来更麻烦,“我脑子当时发热,没考虑后果就下去了。”

章时年不容他逃避,捏他下巴靠近点问,“没考虑后果?”

陈安修吃痛,下手这么重,明天一定会留下指印的,看来安静那么久,心里的火气还是没能压下去,光看这看似平静的眼底酝酿的风暴吧,“四哥,我知道错了。”先低头总没错吧?

“真的知道错了?下次不会这么做了?”章时年轻声问。

陈安修被他这轻柔的语气问候的头皮都麻了,他宁愿章时年和他动手,男人间解决问题的最快方式就是打一架,打完了,矛盾也就解决了,偏偏章时年不爱好动手,“我保证。”

章时年的指腹摩挲着擦过他还未干的脸颊,“安修,你让我怎么信你?”

这个姿势有点不舒服,但陈安修不敢避让,“怎么都行,但是你别让人跟着我,我真不习惯,我又不是什么大人物,哪里需要人二十四小时保护?”陆亚亚那件事后,他好不容易说服章时年把那些人调走。走到哪里都有人跟着,就像给猫的四只爪子上都拴上铃铛一样,要多别扭,有多别扭。

章时年似乎早就料到他会这么说,闻言垂下眼睫说,“你去做饭吧,我再想一下。”

事情这么容易就搞定了?有种不真实的感觉,他明明感觉到章时年这次火大了,要不然也不会花那么长的时间来平息自己的情绪,“那你想吃什么?”

“多做几个菜,我有点饿了。”

“行,那你等着。”就是章时年此刻想吃天上的龙肉,他也会去想办法弄来,躲过这一劫容易吗?

章时年抬眼望出去,陈安修走到门外,步伐明显轻松起来,还动手擦了擦额头上并没有几滴的冷汗,“他一定觉得自己没事了。”

事实上陈安修也是这么觉得的,他脚上的拖鞋踩地啪啪响,把冰箱里所有菜都搬出来,大概想了一下菜色,虾酱鸡蛋炒扁豆,芹菜肉丝,蒸的茄子用皮蛋和海米拌拌就是道不错的凉菜,再炸一盘子小黄花,这都是很下饭的菜,再焖点米饭,两个人吃也足够了。

淘米,先把米饭蒸上,茄子切成条放在上层,炒菜用围裙的时候,发现挂钩上多了一条蓝格子围裙,前面还带着两只熊,好像是听妈妈说过,旧的那条油渍多了,要换个新的,看来就是这条了,因为主要是妈妈在用,所以长不到哪里去,在陈安修身上只到大腿那里,但足够肥,他也能穿,样式是最简单的,往脖子上一挂,腰后有根绳拴着的那种。

陈安修在锅子里倒点花生油,挖了虾酱和鸡蛋搅在一起,和匀,案板上切好的扁豆还没下锅,他就听到后面有脚步声,现在家里就他们两个,他不用回头也知道后面是谁,“很快就好了,你要着急的话,饭橱里还有几个板栗饼。”

章时年应了一声,但脚步却没有迟疑地向着这边过来了,直到贴着陈安修的背才停下。

陈安修以为他消气了,手肘碰碰他说,“喂,你挨着我这么近,我怎么动?这里都是油烟,你回屋等我。”

章时年的手指从后面攀过来,圈住陈安修的腰。

陈安修还嬉皮笑脸的,“你想我也不差这点时间吧?躲远点,油热了,我要放菜了。”

扁豆下去碰到锅里的油发出滋滋的声响,章时年的手隔着两条裤子擦过陈安修的前端。

陈安修终于后知后觉地发现章时年的目的好像并不单纯,他往边上稍稍躲了一下,带着点告饶的口气说,“章先生,我炒菜呢。”什么时候闹不行,偏偏选在这个时候。

章时年在后颈上落下一吻说,“没事,你继续。”

谁的命根子落在别人手里,还能若无其事地继续,真当他是无知无觉木头人吗?

作者有话要说:

“四哥,吃过饭后,随便怎么样,我都配合行不行?”每次小别重逢,章时年都会要地格外狠,陈安修对此早就有心理准备,不可否认地还有一丝期待,但不是现在,也不是在厨房里,他转身想和章时年打个商量,但对方的目光里并没以往的温柔和缱绻,平静地并不像是要开启一场*的节奏,他心里觉得打鼓,但上来不及考虑清楚这其中的因由,就被人扣住下巴,温热熟悉的气息覆盖上来。牙齿咬着他的唇,舌尖以强势而决绝的姿态舔舐着他口腔里的一切,攫取他的呼吸。

章时年的手臂圈住陈安修的腰将人揽住,两人的身体紧密地贴合在一起,陈安修惦记着锅里的菜,刚想分神看一眼,就被章时年捏住强制扳了过来,滚烫的嘴唇狠狠地重新将人吻住。

舌尖被含住,重重地一个吮吸,陈安修腰肢陡然酸软,他嘴里不得空,手在章时年的胸口推了一下,提醒他后面还在燃着的煤气灶。

章时年在他腰后侧揉捏的右手探过去将煤气的门阀关掉。

短袖开衫经不住章时年太过粗暴的撕扯,一颗颗的扣子直接崩开,落在厨房的四处,上衣连着刚换上不久的短裤,内裤一并被扒光了,落在脚边,堆成一团,此时陈安修的身上只勉强挂着那条根本遮不住多少地方的围裙,两条白晃晃的大腿从下面露出来,笔直而充满难言的诱惑。

事情到了这种程度,陈安修多少已经明白对方想做什么,他知道今天做错事,不敢开罪章时年,所以任凭他做到现在,没有大的反抗,他看章时年一直不动围裙,自己主动探手到腰后,拉开围裙的绳结,都脱成这样了,他也不怕更干净一点,大不了让他在厨房里干一次。

章时年花样繁多,这两年自己跟着他,该体验的,不该体验的,都体验差不多了,虽然有时候还是会觉得羞耻,但相较前面只靠右手帮忙的日子,他的顾忌和矜持真的放开很多。

但此刻章时年似乎并不需要他如此配合,在陈安修解开绳结还想进一步将围裙扯下来的时候,他握住对方的手搭在自己肩上,径自低头,撩开围裙的一角,用双唇和指尖来回玩弄着陈安修胸前早已经发硬挺起的乳|尖。

*被牙齿撕咬地厉害,刺痛伴随着肿胀,陈安修仰头,明显粗重呼吸中带着难耐的呻|吟,“四哥……”刺痛的地方随之被濡湿的舌尖卷住,安慰一样,一下下的轻舔着。

上半身被这样妥帖的安抚,陈安修舒服地眯着眼,身体一阵阵发颤,又酥又麻的快感从尾椎处窜上来。

章时年熟知这身体的一切反应,知道这人此刻最想要什么,他的手下移,握住那挺翘圆润的臀瓣,用力揉捏到不成样子,滑腻的肉要从他手心里挤出去一样。

“四哥,轻点……”陈安修用力抓住章时年的肩头,才不至于让双腿打颤的自己滑坐下去,今天的章时年有点不一样,动作粗鲁很多。

“转过身去。”章时年的手指在陈安修两臀的缝隙处轻轻勾描着,充满了暗示的意味。

陈安修知道这句话代表着什么,有点迟疑心里又莫名期待地把身子转过去,双手撑在流理台上,虚虚还挂在胸前的围裙空荡荡地悬在半空中,从肩颈到腰臀的线条完美,整个背后门户大开,章时年从后面勾了一下他的腰,形成臀部微微后翘方便人插(和谐)入的姿势。

“四哥,进来,进来……”陈安修低声哀求,身体里很空,迫切需要什么填满的感觉。

章时年火热的掌心在陈安修大腿大腿内侧抚摸,淡淡的开口命令道:“张开腿,再大点。”

陈安修俯身塌腰,忍住心底多少还残存的羞耻感,腿向两侧又张开一些,这样一来,两瓣臀肉随之分开,露出平日里一直隐藏在其中的入口,他可以感觉到章时年几乎立刻火烫起来的目光,一遍遍地在那入口处留恋徘徊,但人却迟迟没有动作。

“四哥……”陈安修的耳根一寸寸涨红,他都这样任凭摆布了,章时年还不进来,到底在等什么。

但是他很快就知道了,他等来的不是章时年亟待进入的灼热硬挺,还是啪啪两巴掌。

“章时年……”陈安修惊叫出声,这会也顾不得装巧卖乖了,直接准备跳起来。

章时年快他一步,左手借着巧劲将人压在流理台上不能反抗,右手在臀肉上啪啪地又连着拍了几巴掌,被打到的地方几乎立刻就开始泛红,可见这次章时年真的没打算留情。

“章时年,你混蛋,放手。”厨房的窗子挨着胡同,虽然这会外面听着没什么人,但陈安修还是压低了声音,打在这种地方比打在脸上还让人没面子,他也就小时候不听话被妈妈拽掉裤子,在屁股上扇过几巴掌,多少年没感受过了,他这么大个人了,还被人打屁股如果传出去,他真是没脸见人了。

章时年却不理会他的叫嚣,连着扇了十几巴掌才停手,可怜陈安修屁股上那点肉,满是五指印,早就又红又肿了。

“不做了……”陈安修火大了,几乎章时年一松手,他立即将人推开,忍住当场揉揉屁股的冲动,弯腰去捡地上的衣服。他就是有错,现在打完也两清了,接下来的事情他不准备负责了。

“你觉得今天的事情打两下就能了结?”章时年环胸而立,在背后悠悠然地问他。

“那你还想怎么样?”陈安修甩掉手里的衣服,转身怒视他。想打架是不是?他奉陪,别以为他以前手下留情,这次还忍让。

章时年上前一步,倾身吻住他的双唇,双手在他光裸的背部游走,红肿的臀肉被人捧在掌心里细致的抚慰,这让陈安修原本就欲火未消的敏感身体几乎就有了反应,在章时年的手中重新燃烧起来。

但陈安修此时对挨打的事情还有些恼恨,身体下意识地就想反抗,章时年握住他的臀瓣向两侧掰开,曲起两个指节,猛然刺入。

强硬的外物入侵,让陈安修的身体一僵,内壁本能地收缩夹紧。这两年他跟章时年不知道已经做过多少次,那里早已经习惯了被进入,但这种突如其来的袭击,还是让他有点反应不能,“你……”他要调动全身的自制力,才能压住将眼前人咬死的冲动。

“放松点,安修。”

陈安修咬着牙,偏不如他的意,那两根在他体内旋转着作乱的手指最好断掉才好,章时年低低地笑了一声,手指坚持在狭小的甬道中探索,扩张,按压,直插没入,熟练的搅动着,有温热的液体分泌出来,浸润内部,顺着他的手指流出来。

“安修,你这体质,倒是省了咱们买润滑剂的一大笔费用。”

陈安修被他气得全身发抖,理智还在抗争,但习惯享乐的身体早已经选择了臣服,里面松软水润的一塌糊涂,空虚的感觉也越来越强烈,期待着有男人的东西插|进来。

章时年抽出润湿的手指,拦腰抱着陈安修放在流理台上,双臀悬空,围裙推高,露出底下微微翕张的入口,落下睡裤,灼热在湿漉漉的边缘处浅浅的摩擦,对上陈安修喊着些许怒气的迷离眼神,缓慢而坚定地挺腰推入。

早已经被手指撩拨地敏感至极的内壁,被章时年身上粗硬的部分一寸寸撑开,填满,身体高涨的*取代了之前的愤怒和羞耻,身体顿时一软,所有的挣扎都失去了力气。

章时年捧着他的臀稍稍退出。

“四哥……”身体还没得到彻底的满足,陈安修扭动着腰,难耐地喘息催促。

章时年退到一半的肉刃猛地全根刺入,狠狠的一个*。

“啊啊……”陈安修环在章时年腰后的双腿夹紧,将自己更深的送入章时年的怀里,方便对方的插(和谐)入顶弄。

怀里人坦率无伪的反应,刺激地章时年几乎都忘了惩罚的初衷,立刻将人压在流理台上,两手更用力地分开他的大腿,再一次的冲撞而入。

陈安修身体轻颤,闭着眼睛斜靠在流理台上,双腿大开,随着两人下半身的激烈交(和谐)合,不断有清亮的液体从他的体内流出来,沾湿了两人的身体,厨房里抽油烟机的声响遮不住两人*的击打声。

入口的边缘处已经被巨大的肉刃撑平,陈安修犹不满足吞吸着,“四哥,再进来点……”

章时年深吸口气,勉强将自己从那暖热紧致的地方抽出来,动手翻转晨安休息瘫软的身体,让他趴在流理台上,两指撑开他的臀肉,一鼓作气由上到下狠狠地将怀里的人贯穿。

这一下侵入的太深,陈安修想叫都叫不出来,他的手指无所依附地在流理台上胡乱抓了两把,上面还散落着的芹菜段早已经被压地不成样子,入口却收缩蠕动着,将里面的火热吃的更深。

章时年扣住他的腰,在濡湿而紧致的甬道里强劲粗暴地抽送,一次次顶入陈安修的最深处,更深处。

“啊啊啊……四哥……要死了……”缓缓的抽出,重重的刺入,内壁一次次收到如此剧烈的摩擦,陈安修整个人都快崩溃了,粗重而*的呻|吟没有任何遮掩地从口中流泻出来。

外面好像有人经过,陈安修死死地捂住自己的嘴巴,腰被勒住,身后是不间断的顶撞冲刺,前端被刺激地失控,眼前一阵想眩晕,再回神,身体内部已经被灼热的液体注满。

“舒服吗,安修。”章时年火热的身体覆盖在他的背上,刚释放不久的硬挺在缓缓的*中很快又精神起来。

第二次是章时年坐在椅子上,陈安修跨坐在他身上完成的,夏日夜里汗水淋漓的身体,上下交叠耸动着进行最原始的运动,经过这两次,陈安修脱力地伏在章时年的肩头轻喘,围裙还在他的身上挂着,但早就蹂躏地梅干菜一样,上面还挂着可疑的白浊液体。

现在距离刚开始做饭的时候差不多已经过去两个小时,米饭已经焖好,但锅子里的菜早就凉透了,不过即使没凉,半生的扁豆也不能吃。

雨夜里的小村很宁静,章时年亲吻陈安修的鬓角和脖颈,青年光裸的身体沾了一层汗水,干净紧致的皮肤在厨房柔和的光线下泛着莹润的色泽,他知道这人也就在这个时候会乖顺一点,浅浅的鼻息喷在他的颈侧,这时候的安修就像个最柔软的孩子,全心地依赖着他,可他心里清楚,一旦等这人恢复过来,肯定要张牙舞爪地找他算刚才挨打的账。还不如一次把人教训够,反正已经招惹了。

章时年的手抚摸着陈安修的背部和腰侧,臀肉还红肿着,双手一揉就有白浊的液体从还湿润着的入口流出来。

陈安修握住章时年的手腕,声音嘶哑着说,“你不想吃饭了,我还要吃。”现在都快九点了,中午吃的那点东西早就消化干净了,他腿打着颤,想从章时年的怀里起身,两人的身体刚一分开,沿着大腿淌下来的粘腻液体成功地让他黑了脸。

可不等他的身体站稳,章时年扶着的腰猛然一压,两人堪堪分开的身体重新粘合在一起,刚被泄入过两次的地方柔嫩湿滑,一经搅动,内壁就自动吸附上来。

章时年抱着人换个位置,拉起陈安修的右腿环在自己身后,将人压在狭小的椅子上,抬高他的臀,缓缓地刺入已经湿软地不像话的入口,粗重的呻(和谐)吟从陈安修的喉咙深处溢出,倔强清醒的视线重新迷离起来,含着泪水一样,难得的软弱几乎逼得人可以发疯。事实上章时年停在陈安修体内的部位确实胀大一圈,后者一个收紧,同时让两人的脊背上窜过刺骨的快感。

这一次坐下来,陈安修真的累瘫了,他缓过神来的时候,章时年已经从他体内退出去了,洗了手正在煤气灶前忙活什么,浓重的酱香不断从锅子里飘出来。

“你……”一发声,陈安修才发觉嗓子干地发疼,之前可能压抑太过了。

“是不是想喝水?”章时年把煤气灶关上,将桌上准备好的温水送到他的嘴边,扶着他的后颈将水喂下去。

陈安修喝了整整的一杯水才缓解了嗓子里冒烟的干燥,意识的清醒让他觉察到身上的异常,刚才身体酸软地还提不起一丝力气的时候还没注意,这会就无法忽视了,他的上半身被那条围裙固定在椅子上了,手腕被束缚在后面,他挣了两下,虽然不疼,但根本无法动。

这里就他们两个,他脑子没毛病,不可能无缘无故把自己绑起来,罪魁祸首除了章时年不做第二人选,“章时年,你想干什么?”

章时年挑眉轻笑,咬人的目光从他的胸前滑到那处还未完全闭合的入口,“你说呢?”

陈安修瞪大眼睛,怀疑自己此刻身在幻觉中,他和章时年在一起两年,虽然知道这人并不是一开始认为的温和有礼,但这么优雅无匹的人竟然会给人如此粗俗的暗示?如果这不是他的幻觉,就是章时年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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